陆薄言的眼睛危险地眯起,他逼近苏简安:“真的都忘了?” 她胡乱抓起那几张钞piao扔回去:“滚你大爷的!你才出来站街卖的!哦,不对,你矬成这样,卖的资本都没有!”
苏简安一生气,拖过一只枕头来打在陆薄言的背上:“陆薄言!”很使劲的推他。 苏简安愕然,怎么都想不起来她和陆薄言谈过孩子的问题,但是陆薄言的表情不容置疑,她只能怯怯的缩在陆薄言怀里:“有,有吗?”
她从来没想过陆薄言会是这种人。 这是她最羡慕陆薄言的地方。
女孩示意苏简安跟着她走,苏简安把随身的包包递给陆薄言,进了试衣间。 这比告诉陆薄言一个人名对他的伤害还要大,说完她就溜了,陆薄言咬了咬牙,脑海中掠过数个收拾苏简安的方法。
苏简安慌不择路的跑了。 她迅速躲到墙后,怀着一颗八卦的心探出头来偷看。
陆薄言这辈子都没被人这么摸过脸,声音里满是危险。 在接近深夜的时间里,她穿着一袭蓝色的短裙,露出长腿,素颜,但依然难挡那股妖精一样的妖娆味道。
苏亦承碰了碰苏简安的手:“这是你的婚宴,注意一下形象。” “不紧张?”
昏昏沉沉中,有服务生过来问她要不要紧,她摆摆手,也许是她看起来很不希望被打扰,服务生无声的走开了。 《剑来》
可是,她这是什么反应?连自己的丈夫不回家都不知道? 茶具是陆薄言在这里专用的,洗得干干净净,他细细嗅过闻香杯:“茶很好。”
“你是不是想走?”陆薄言突然问。 “查出来的。”
夏日把白天拉长,已经下午五点阳光却依旧明亮刺眼,透过车窗玻璃洒到车内,把陆薄言上扬的唇角照得格外分明。 另一个女生点点头,开始打电话叫后面的人都过来。
在这样的荒郊野外,只有她和苏亦承,苏亦承抱了她,现在还这样认真的给她包扎伤口。 最后,陆薄言替她关上了房门,而她一夜安睡。
苏简安不走了,走近去打量陆薄言的侧脸,真是帅得人一脸血,她想说看在这个份上原谅他好了,刚想走,手却倏地被他攥住,下一秒,她整个跌坐到陆薄言的腿上,他的手亲昵的环上了她的腰,把她搂紧。 陆薄言衣帽间的大小堪比一般房子的主卧,看得出来是为两人用设计的,陆薄言的衣服收纳在一边,分类又按照颜色深浅该挂的挂该叠的叠,整整齐齐,赏心悦目。
漂亮的小脸红彤彤的,像羞赧的少女,眼里却绽着光彩,明亮的目光紧紧追随着陆薄言的身影,完全容不下旁人,俨然就是爱丈夫的小妻子模样。 说完沈越川来去如风的走了,徐伯也走过来:“少爷,少夫人,午餐已经准备好了。”
“昨天……”苏简安犹豫了一下还是说,“我的手机掉在小夕家,所以不知道你给我打电话了,你……想跟我说什么?” 不过她的午饭不是在家吃的,她做好了一并打包带到医院,和江少恺一起吃。
出乎意料,陆薄言的动作自然娴熟得像不是第一次,他从容优雅,如雕塑的侧脸染着夕阳的光晕,明明离她这么近,却完美遥远得像只是她的一个梦境。 她的嘴角藏着一抹笑意。
那是专属铃声,意味着有急事,陆薄言蹙着眉转身出去了。 慢慢地,苏简安呼吸不过来了。
电瓶车缓缓在车道的绿荫下穿行,偶尔有几缕浅金色的阳光从脸上掠过去,吹来的微风中已经没有了春末的寒意,这座城市终于有了夏的气息。 徐伯亲自上去准备,陆薄言想到房间里的苏简安,蹙了蹙眉:“妈,我上去看看简安。”
还真是。 陆薄言不答反问:“你吃饱了?”